沒有表情‧不是故事

屌人，這是個粗鄙的讚頌。
因為辭窮，所以就姑且用以指涉那些
－有著獨到見解、堅持，在某些領域自成一格，極端聰明的人。
與這些人談話，
總是有著，「啊，上了一課啊」的感嘆。
而心中多半是抱著敬畏、景仰、欽慕等情緒混雜的，
甚至像海棉般迫不及待想從他們口中汲取更多養份。

然而，那似乎是在某種自我的整體性尚未成型之前的故事了。

許久之後的某次機會，我又遇上了屌人。
依然抱著學習心態的我，如今在那些言談之中卻感到迷惑。

「不，事情不是這樣子的。」

於是漸漸的發現所謂屌人，
某種程度來講，其實也不過就是抱持著莫大成見看待世界的人。
但是他們絕頂聰明，在成見之外，
通常還能夠發展出一種完備的理論來支持他們的說法，
甚至進而延伸成一套特別的價值觀。

你不能說他錯，因為你無法駁倒他。

從前，或許我會全盤接受。
但現在，我更傾向順著他的邏輯思考，玩味其中的趣味。
至於辯駁什麼的，就算了吧，那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，
往往這類極大成見的極致，也正是屌人之所以屌的地方。
與其封住雙耳，拿相對不足的成見與之對抗，
還不如將之納為己有，完成自己那隱然成型的成見。

所以，也還是算上了一課吧？